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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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程越表情沈滯，感受到脖頸處皮膚緊貼觸碰，垂下的長睫輕顫，語調極淡。
“嬌氣包。”
他冷眼看她，置若罔聞，將她的胳膊拉下來，然後牽緊她的手，“自己作的就自己受著。”
“不抱就不抱，我才不稀罕！”純氫生氣的扭過頭，輕哼一聲，甩開了他的手，然後身體不穩的朝門口走過去。
程越跟她出了包廂，只看見她朝著門口的反方向走。
他把人拉住，“要去哪？”
“去廁所。”純氫氣鼓鼓的扭頭看他，“你也要跟著？”
程越松開了手，跟著她走到了廁所門口，靠著墻等她。
純氫走了幾步，頭越來越暈了，胃裏一陣不舒服，在廁所吐了好一會兒，才好受點。
她雙手撐在洗手臺，清洗了一下，強撐著身子讓自己站穩，然後慢慢的走到廁所門口。
等她出了廁所門的時候，只看見不遠處程越正摟著一個很漂亮女生的細腰。
他低下頭，任憑女生勾著他的脖子，把人按在墻上親。
純氫瞬間怔住了，一時間腦子空白，驚楞在原地。
隨後她回過神，頓時覺得心裏難受壓抑，十分不舒服。
對著別人又摟又親的，怕只是不情願抱她而已。
她越想越氣，被怒氣沖昏了頭腦，咬牙朝著那邊喊，“程越你個臭渣男！”
“切！老娘我才不稀罕——”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被人揪住了衣領，一只有力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唔——”
純氫眼睛倏然睜大，不安分的掙紮著，突然聞到熟悉的清香，便放棄了掙紮。
“罵我？”
那人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松開了手，低下頭，漆黑的眸子暗了幾分，聲線冷峻。
“跟我說說，我哪得罪你了？”
純氫扭頭突然對上他那雙暗沈色的深眸，懵了幾秒，心裏的怒氣突然之前全散了。
“程越……”
她又默默的轉過頭，指著不遠處的人，呢喃道：“你不是在那嗎……”
她聽見身後的人無奈嘆了口氣，“懶得跟醉鬼計較。”
“我剛剛叫了輛車，現在估計已經再外面了。”
程越拉著她往外面走，然後打開車門把她塞進後座。
過了一會兒，程越把人帶回了自己家裏，然後把她放到了隔壁客房的床上。
純氫躺在床上睡著了，咂咂嘴，翻了個身。
程越拿衣服洗完了澡出來，看了一眼被01弄得亂糟糟的客廳，然後把那只不安分的小奶貓抓住，關進了籠子裏。
他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紅點，剛剛在醫院那瓶藥水還沒吊多久，就去接她了，過敏已經加重了。
這五天，他已經去醫院吊了三次水。
他收拾好客廳，突然聽見了純氫的手機鈴聲。
走進房間，看見了在床頭櫃震動的手機，純氫被鈴聲吵得把頭埋進了被子裏。
是餘雯清的電話。
他出了房間，折騰了十幾分鐘，總算是讓餘雯清相信純氫在女同學家裏住。
他剛掛完電話，突然看見屏幕上彈出幾條信息。
歲歲：「氫氫，剛剛班長在群裏跟你表白了！」
雲頌：「在嗎在嗎在嗎，群裏都在@你呢，快去看快去看。」
—
純氫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裏面很痛，感覺都快炸了。
她難受的揉了揉眉心，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
時間已經不早了，她走到客廳，發現程越給她煮了水餃，自己去上學了。
01爬在沙發上，貓爪子扒著沙發，可憐巴巴的望向純氫。
“喵嗚～”
純氫想起來林清晝的話，走過去把小貓抱起來，它的毛色雪白，帶著清香，應該是剛洗過澡。
純氫看了一眼旁邊各種各樣的貓糧，把小貓抱起來教訓道：“你可別裝可憐了，程越養了你那麽多天，買了這麽貓糧給你，還給你洗了澡。”
她輕輕的拍了一下它的頭，“你知不知道他對你過敏，你還想滿房間跑。”
“喵嗚～”小貓討好的低頭舔她的手指。
“他舍不得把你關進籠子裏。”
純氫哼了一聲，把它關進籠子裏，提著籠子回到自己家裏，“他慣著你，我可不慣著你。”
餘雯清也去上班了，純氫回家洗了個澡。
手機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關機了，她去充電開機的時候，發現手機明明還有很多的電。
她剛一開機，就快被群裏的信息給淹沒了。
裏面全是班長對她表白的討論。
她給歲雲戔和雲頌分別發了信息，只有雲頌回了消息。
雲頌：「昨晚班長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對方問他喜歡的人是誰，他直接說了你的名字。」
純氫回憶了一下，她跟周段實在是沒有太多的接觸，根本就不熟悉。
在她印象中，對方像是比較安靜內向的性格，但是比較助人為樂，所以才會當上班長。
Cy.sz：「所以呢。」
雲頌：「當然是起哄讓你們在一起了。」
雲頌：「親愛的氫氫，試一下戀愛的感覺吧！」
純氫想起來上次歲雲戔問她，想不想談戀愛，她說想，可是真到面對的時候，她突然又猶豫。
Cy.sz：「我再想想吧。」
—
之後的幾天，班上的同學時常起哄，周段也變得對她殷勤了很多。
雖然班上的人都在起哄，但是周段從來沒有單獨跟她表明心意。
純氫每次很難堪，接受也不是，拒接也不是。
天氣越來越寒冷，流感也越來越多，班上的很多同學都感染了。
剛好是她生日那天，純氫本來想過程越一起買蛋糕回家。
但她上完體育回到教室，渾身上下就開始感到冷，應該是患流感了。
她跟班主任開了請假條，回家以後就洗了一個熱水澡。
餘雯清不在家，出去出差了，她洗完熱水澡之後，整個人累得不得了，然後直接倒在床上睡著了。
她睡了不知多久，臉上有些發熱，迷迷糊糊感到身上發燙，腦袋昏昏沈沈。
“好熱……”
純氫不舒服的把被子掀開，身上的熱氣才消散些。
她睡了一會兒，又被熱醒了，發絲貼在臉上，身上已經出了好些汗，熱氣騰騰，像是要被蒸熟了一樣。
不知怎的被子又把她蓋得死死的，她皺起眉頭，掙紮反抗的又掀開了被子。
睡夢中突然傳來一道低沈熟悉的聲音。
“你發燒了。”
那人拿起她壓著被子的手，然後把把被子給她蓋好。
他再想抽出手，卻發現對方抓著他的手不放了。
純氫腦袋正燒得迷糊，她緩緩睜開了眼，聲音輕軟虛弱。
“程越……”
房間裏沒有開燈，只有窗外的燈光照了進來。
他戴著黑色棒球帽和白色口罩，靜靜的坐在床邊，不知道坐了多久。
“嗯，是我。”
聞言，他低下頭湊過來，長睫下暗沈色的眸子深深的看她，與平時不同，眸中失了那份冷靜。
那只被她抓住的手，反過來牽住了她。
“你怎麽來了？”純氫忽然松了手，連忙翻了個身，把頭埋在被子裏，“我得了流感會傳染的，你快走吧。”
“我不是有你給的平安符麽，病毒近不了我的身。”他的嗓音低醇，帶著點安撫感。
她隔著被子，瞥了他一眼，輕聲罵了一句，“笨蛋。”
純氫突然想到了回來的時候，家裏一個人也沒有，餘雯清去出差了。
她有些委屈的看著他，牽著他的手，清澈的眸光微動，“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我知道。”他的聲音悶悶的，“我給你買了蛋糕，就在這裏。”
純氫楞了一下，轉頭看向床頭櫃上的蛋糕，忍著難受，聲音有些哽咽，“……我想過生日。”
他啞聲，“只要你想，我就陪你。”
她吃力的從床上撐著坐起來，腦子還是有些昏沈，“……你沒有感冒吧？”
“沒有。”
純氫看到了什麽，突然低頭看向牽著她的那只手。
她靠著床，輕輕卷起他的袖子，看見已經長滿了密密麻麻紅點的手臂。
“都這樣了還過來。”她輕聲訓斥。
程越頓了下，然後面無表情的把袖子扯下去，“沒什麽事。”
他從旁邊拿起一只紙杯，吹了吹熱氣，然後遞給她。
“把藥喝了。”
純氫接過藥，旁邊的人緊盯著她，直到全部喝下去了，那人才短暫的移開視線。
“程越，你以後要一直陪我過生日，要是你不在，我以後都不過生日了。”
程越沈默了幾秒，“……好。”
他只騙她這一次。
程越打開了蛋糕盒，給她插上了蠟燭，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了。
黑暗的房間被橘黃色的燭火照亮，整個房間裏只有程越的歌聲。
“祝你生日快樂……”
他實在是不會唱歌，連生日歌都跑調。
純氫聽著他唱歌都被他逗笑了，“你唱歌真難聽。”
“那你還不許願？”他淡淡盯著她，“還想讓我再唱一遍？”
純氫乖乖閉上眼睛，過了幾秒，她睜開眼睛，把蠟燭吹滅。
她拿著刀，剛準備切蛋糕，突然她的手機響了一聲。
她不太好拿手機，於是看向程越，“你幫我看一下。”
程越拿起手機，在純氫幫她解鎖之後，他看了一眼屏幕，忽然眉梢一挑，念了起來。
“致親愛的純氫同學的一封情書。”
純氫切蛋糕的手猛的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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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表情沈滯，感受到脖頸處皮膚緊貼觸碰，垂下的長睫輕顫，語調極淡。
“嬌氣包。”
他冷眼看她，置若罔聞，將她的胳膊拉下來，然後牽緊她的手，“自己作的就自己受著。”
“不抱就不抱，我才不稀罕！”純氫生氣的扭過頭，輕哼一聲，甩開了他的手，然後身體不穩的朝門口走過去。
程越跟她出了包廂，只看見她朝著門口的反方向走。
他把人拉住，“要去哪？”
“去廁所。”純氫氣鼓鼓的扭頭看他，“你也要跟著？”
程越松開了手，跟著她走到了廁所門口，靠著墻等她。
純氫走了幾步，頭越來越暈了，胃裏一陣不舒服，在廁所吐了好一會兒，才好受點。
她雙手撐在洗手臺，清洗了一下，強撐著身子讓自己站穩，然後慢慢的走到廁所門口。
等她出了廁所門的時候，只看見不遠處程越正摟著一個很漂亮女生的細腰。
他低下頭，任憑女生勾著他的脖子，把人按在墻上親。
純氫瞬間怔住了，一時間腦子空白，驚楞在原地。
隨後她回過神，頓時覺得心裏難受壓抑，十分不舒服。
對著別人又摟又親的，怕只是不情願抱她而已。
她越想越氣，被怒氣沖昏了頭腦，咬牙朝著那邊喊，“程越你個臭渣男！”
“切！老娘我才不稀罕——”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被人揪住了衣領，一只有力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唔——”
純氫眼睛倏然睜大，不安分的掙紮著，突然聞到熟悉的清香，便放棄了掙紮。
“罵我？”
那人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松開了手，低下頭，漆黑的眸子暗了幾分，聲線冷峻。
“跟我說說，我哪得罪你了？”
純氫扭頭突然對上他那雙暗沈色的深眸，懵了幾秒，心裏的怒氣突然之前全散了。
“程越……”
她又默默的轉過頭，指著不遠處的人，呢喃道：“你不是在那嗎……”
她聽見身後的人無奈嘆了口氣，“懶得跟醉鬼計較。”
“我剛剛叫了輛車，現在估計已經再外面了。”
程越拉著她往外面走，然後打開車門把她塞進後座。
過了一會兒，程越把人帶回了自己家裏，然後把她放到了隔壁客房的床上。
純氫躺在床上睡著了，咂咂嘴，翻了個身。
程越拿衣服洗完了澡出來，看了一眼被01弄得亂糟糟的客廳，然後把那只不安分的小奶貓抓住，關進了籠子裏。
他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紅點，剛剛在醫院那瓶藥水還沒吊多久，就去接她了，過敏已經加重了。
這五天，他已經去醫院吊了三次水。
他收拾好客廳，突然聽見了純氫的手機鈴聲。
走進房間，看見了在床頭櫃震動的手機，純氫被鈴聲吵得把頭埋進了被子裏。
是餘雯清的電話。
他出了房間，折騰了十幾分鐘，總算是讓餘雯清相信純氫在女同學家裏住。
他剛掛完電話，突然看見屏幕上彈出幾條信息。
歲歲：「氫氫，剛剛班長在群裏跟你表白了！」
雲頌：「在嗎在嗎在嗎，群裏都在@你呢，快去看快去看。」
—
純氫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裏面很痛，感覺都快炸了。
她難受的揉了揉眉心，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
時間已經不早了，她走到客廳，發現程越給她煮了水餃，自己去上學了。
01爬在沙發上，貓爪子扒著沙發，可憐巴巴的望向純氫。
“喵嗚～”
純氫想起來林清晝的話，走過去把小貓抱起來，它的毛色雪白，帶著清香，應該是剛洗過澡。
純氫看了一眼旁邊各種各樣的貓糧，把小貓抱起來教訓道：“你可別裝可憐了，程越養了你那麽多天，買了這麽貓糧給你，還給你洗了澡。”
她輕輕的拍了一下它的頭，“你知不知道他對你過敏，你還想滿房間跑。”
“喵嗚～”小貓討好的低頭舔她的手指。
“他舍不得把你關進籠子裏。”
純氫哼了一聲，把它關進籠子裏，提著籠子回到自己家裏，“他慣著你，我可不慣著你。”
餘雯清也去上班了，純氫回家洗了個澡。
手機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關機了，她去充電開機的時候，發現手機明明還有很多的電。
她剛一開機，就快被群裏的信息給淹沒了。
裏面全是班長對她表白的討論。
她給歲雲戔和雲頌分別發了信息，只有雲頌回了消息。
雲頌：「昨晚班長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對方問他喜歡的人是誰，他直接說了你的名字。」
純氫回憶了一下，她跟周段實在是沒有太多的接觸，根本就不熟悉。
在她印象中，對方像是比較安靜內向的性格，但是比較助人為樂，所以才會當上班長。
Cy.sz：「所以呢。」
雲頌：「當然是起哄讓你們在一起了。」
雲頌：「親愛的氫氫，試一下戀愛的感覺吧！」
純氫想起來上次歲雲戔問她，想不想談戀愛，她說想，可是真到面對的時候，她突然又猶豫。
Cy.sz：「我再想想吧。」
—
之後的幾天，班上的同學時常起哄，周段也變得對她殷勤了很多。
雖然班上的人都在起哄，但是周段從來沒有單獨跟她表明心意。
純氫每次很難堪，接受也不是，拒接也不是。
天氣越來越寒冷，流感也越來越多，班上的很多同學都感染了。
剛好是她生日那天，純氫本來想過程越一起買蛋糕回家。
但她上完體育回到教室，渾身上下就開始感到冷，應該是患流感了。
她跟班主任開了請假條，回家以後就洗了一個熱水澡。
餘雯清不在家，出去出差了，她洗完熱水澡之後，整個人累得不得了，然後直接倒在床上睡著了。
她睡了不知多久，臉上有些發熱，迷迷糊糊感到身上發燙，腦袋昏昏沈沈。
“好熱……”
純氫不舒服的把被子掀開，身上的熱氣才消散些。
她睡了一會兒，又被熱醒了，發絲貼在臉上，身上已經出了好些汗，熱氣騰騰，像是要被蒸熟了一樣。
不知怎的被子又把她蓋得死死的，她皺起眉頭，掙紮反抗的又掀開了被子。
睡夢中突然傳來一道低沈熟悉的聲音。
“你發燒了。”
那人拿起她壓著被子的手，然後把把被子給她蓋好。
他再想抽出手，卻發現對方抓著他的手不放了。
純氫腦袋正燒得迷糊，她緩緩睜開了眼，聲音輕軟虛弱。
“程越……”
房間裏沒有開燈，只有窗外的燈光照了進來。
他戴著黑色棒球帽和白色口罩，靜靜的坐在床邊，不知道坐了多久。
“嗯，是我。”
聞言，他低下頭湊過來，長睫下暗沈色的眸子深深的看她，與平時不同，眸中失了那份冷靜。
那只被她抓住的手，反過來牽住了她。
“你怎麽來了？”純氫忽然松了手，連忙翻了個身，把頭埋在被子裏，“我得了流感會傳染的，你快走吧。”
“我不是有你給的平安符麽，病毒近不了我的身。”他的嗓音低醇，帶著點安撫感。
她隔著被子，瞥了他一眼，輕聲罵了一句，“笨蛋。”
純氫突然想到了回來的時候，家裏一個人也沒有，餘雯清去出差了。
她有些委屈的看著他，牽著他的手，清澈的眸光微動，“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我知道。”他的聲音悶悶的，“我給你買了蛋糕，就在這裏。”
純氫楞了一下，轉頭看向床頭櫃上的蛋糕，忍著難受，聲音有些哽咽，“……我想過生日。”
他啞聲，“只要你想，我就陪你。”
她吃力的從床上撐著坐起來，腦子還是有些昏沈，“……你沒有感冒吧？”
“沒有。”
純氫看到了什麽，突然低頭看向牽著她的那只手。
她靠著床，輕輕卷起他的袖子，看見已經長滿了密密麻麻紅點的手臂。
“都這樣了還過來。”她輕聲訓斥。
程越頓了下，然後面無表情的把袖子扯下去，“沒什麽事。”
他從旁邊拿起一只紙杯，吹了吹熱氣，然後遞給她。
“把藥喝了。”
純氫接過藥，旁邊的人緊盯著她，直到全部喝下去了，那人才短暫的移開視線。
“程越，你以後要一直陪我過生日，要是你不在，我以後都不過生日了。”
程越沈默了幾秒，“……好。”
他只騙她這一次。
程越打開了蛋糕盒，給她插上了蠟燭，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了。
黑暗的房間被橘黃色的燭火照亮，整個房間裏只有程越的歌聲。
“祝你生日快樂……”
他實在是不會唱歌，連生日歌都跑調。
純氫聽著他唱歌都被他逗笑了，“你唱歌真難聽。”
“那你還不許願？”他淡淡盯著她，“還想讓我再唱一遍？”
純氫乖乖閉上眼睛，過了幾秒，她睜開眼睛，把蠟燭吹滅。
她拿著刀，剛準備切蛋糕，突然她的手機響了一聲。
她不太好拿手機，於是看向程越，“你幫我看一下。”
程越拿起手機，在純氫幫她解鎖之後，他看了一眼屏幕，忽然眉梢一挑，念了起來。
“致親愛的純氫同學的一封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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